“所以你是第一次出来执行任务？”

“是的。”

王霖与麻雀走在前往星梦小区的人行道上，他并没有向对方隐瞒自己其实是个菜鸟的事实，而实际上，在王霖说出来以后，反倒是觉得自己内心轻松了许多。

也许是因为不用再背负对方之前那种看待大佬一样的眼神了。

不过王霖却觉得有些奇怪，麻雀在知道他是菜鸟后，并没有露出失望的表情，脸上还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出于好奇，他把问题说了出来：“我怎么感觉你一点都不害怕？”

“我为什么要害怕？”麻雀边走边说，时不时还用余光观察四周环境，看上去比一旁跟着的王霖要专业很多。

王霖满脸纠结的说道：“我现在可是什么都不知道的新手，到时候执行任务期间，我可能一点忙都帮不上哎，而且按照推我过来的人的说法，我好像是他们的什么探路人。”

“探路人？”麻雀停下了脚步，转头看向王霖，脸上露出同情的表情，“原来你跟我一样惨啊，那我就更不用怕了，反正到时候有你陪我。”

“一样惨，什么意思？”王霖不解的看向对方，他突然有种更加不详的预感。

麻雀耸了耸肩，伸手将王霖拉到一旁，两人就这样靠在了人行道一旁的栏杆前。随后麻雀看向马路上的车流，颇为感慨的说道：“你知道我是麻雀吧？”

“对啊。”王霖站在一旁，点了点头。

“但其实麻雀不是我的名字，这只是我们这一类人的称呼，我真正的名字叫做沙素秋。”沙素秋转头看向王霖，露出了一个勉强的微笑。

而王霖则默念了一遍沙素秋这个名字，紧接着也向对方说出了自己的名字：“王霖，我叫王霖。”

沙素秋闭着眼点了点头，然后睁开眼又看向马路：“麻雀其实跟你所谓的探路人是一个道理，这就跟以前那些喜欢探索野外陌生山洞的冒险家一样，他们会携带一只好养活的鸟类，用来测试洞窟内是否适合他们进入。而我作为麻雀的职责，就是处在另一个不同于徘徊号上下来的素体们的角度，在任务中观察情况。”

“可这样的话，我们的职责不就重复了嘛？难道这次的任务很危险，需要两个人来探路？”王霖皱着眉头，将心中的疑惑说了出来。

但沙素秋却摇了摇头：“有一点你说对了，这次的任务是可能会很危险，但我们的职责并没有重复。”

说到这，她伸手捏了捏王霖搭在栏杆上的手臂：“你是素体，是站在他们的角度来探明任务内情，而我跟你不一样，我是人类，测试的是其它方面的情况。”

“什么，你是人类？”王霖吃惊的看向沙素秋，他这会儿也没在意对方在对自己的手臂动手动脚的，“你一个人类为什么来掺一脚，徘徊号还允许人类进来？”

沙素秋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她笑的很夸张，甚至还收回手抹去了眼角渗出的眼泪：“现在我终于相信你是彻头彻尾的新手了，居然连我们这种情况都不知道。”

她极为努力的想要收敛起笑容，不过还是面带些许笑意的看向了王霖：“所有麻雀都是由患有绝症的人类来担任的，而且我们通常都不是来自于你所生活的区域内，就比如我，我来自边缘，是一位即将迎接死亡的人。”

说着，沙素秋歪了下脑袋，伸手拂过自己的长发：“徘徊号跟我签订了一项合约，只要我同意去担任麻雀，那么在我死后，就可以通过意识转移流程，获得一具我自己的素体，从而获得新生。虽然从那以后我得一直为徘徊号工作，但起码我不会独自迎接无边的黑暗寂寥。”

“还有这种玩法？徘徊号玩的挺溜的呀。”王霖听着对方的解释，嘴里忍不住冒出了内心的吐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