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霖没看见秦闲源看他的那种奇怪的眼神，不过他还是对于接下来如何处理沙素秋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那老沙怎么办，就这样让她牺牲了？”

“那当然不会。”老秦调出了自己的系统，查看起了沙素秋相关的登记信息，“那只麻雀早就签署过意识转移流程的协议，按照目前的情况，她这种是属于任务内不可避免的特殊情况，可以直接进行意识转移流程。”

说到这，秦闲源看向王霖：“你放心，等我们回去后不久，你就可以见到转生成为仿生人的老搭档了。至于她如今躺在屋子里的那具身体，会有专人接走送到她父母那边，然后安排好一系列的安葬事宜。怎么样，现在你放心了吧。”

听到老秦这么说，王霖也终于想起来了沙素秋之前提过到的协议。虽然想到之后也许还能碰见沙素秋，但他内心莫名的伤心以及在知道自己是诱因后的悔意都还是没能减少多少，于是便选择了沉默，闭上了双眼，不再多说什么。

秦闲源见状，无声的翘起了嘴角，随后瞄了一眼沙素秋躺着的房间方向，就坐到了一旁，开始同外界还在执行任务的队友联系起来，互相汇报双方的情报。

王霖闭着眼让自己沉浸在黑暗中，这不同于之前他所遭遇的那些让人恐惧害怕的黑暗，反倒是能让他的心情感到些许平静。

他如今脑子里想到都是那第一灾厄的事情，想不到人类身体内居然还隐藏着这么大的一个威胁，但很快他又想到了一个问题，到底哪一方才是身体的真正主人。

是物质性质的大脑，还是精神性质的意识。是从古至今靠着繁衍延续下来的肉体，还是带领人类文明突飞猛进的意识思维。

王霖想不明白，就算让她想破脑袋，也想不出的对与错来。唯一让他能感到庆幸的是，至少已经成为自己仿生人的自己，已经不用担心这方面的破事了。

只是可怜了沙素秋，在对方的记忆中，说不定就是莫名其妙就挂了，连一点提前量都没有。

王霖想着想着，思维又转到了这次古怪的任务上，很快他就注意到了其中最为奇怪的一点，那就是柴扉柴文家的异常。

如果这次任务真的是因为第一灾厄的原因，那柴扉以及柴文身上的怪异又作何解释。

就算王霖把柴扉身上的诡异归结于第一灾厄的头上，那柴文又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所有人在正常情况下都无法察觉到这个小孩的存在，反倒是被第一灾厄临时占据后，才能看见柴文的存在。

这么一对比，难道柴文自身的异常，并不是全部来自于第一灾厄？

王霖越想越觉得奇怪，于是又睁开了眼，看向坐在沙发上的秦闲源。

这时老秦还在跟他在外面执行任务的队友联系中，而王霖则发出了几声呼喊，企图引起老秦的注意。

屋子里就两人，秦闲源自然很快也察觉到了王霖的行为，于是便暂时停下了与队友的联系，转而一脸疑惑的看向王霖。

“有什么事吗？我这边还忙着呢。”

“老秦，柴文是不是有点不对劲？”

王霖并没有拐弯抹角，直接说出了自己对于柴文这个小孩的猜测。

秦闲源听了，脸上的表情并没有什么变化，反而是非常淡定的解释道：“柴文那小孩身上的事情才是这次任务原本的目的，只不过在之前，我们完全没有料到这里面会牵扯到第一灾厄。所以你知道吗，那只麻雀身上的遭遇，才是这次任务的突发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