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窃取(1 / 1)

说话的是工会的会长,他的声音很大且不没有用风魔法传递声音,他是个身形健硕举手投足带着压迫感的人,讲完这几句后他找了个位置坐下,没坐多久便听到了大厅墙上所悬挂的类似钟摆的东西连续敲响了三声,很明显那不是钟摆而是远距离传信的工具。不明白三声意味着什么但会长已经做出了反应“去教堂。”这里说的正是坎纳尔教堂,会长率先动身走出工会门外,其他人紧随其后,飞到城市上空才发现虽以入夜但教堂是灯火长明的,就算没记住教堂的具体位置也不至于迷路了。在上空观察下方也能看见他们迅捷的身影,一行人在体能没有逊色,上空中也有与我一同在飞行着的,接近教堂时看到教堂的正门与寻常无异,但其后深处已经有不少损毁,那里是存放圣物与教士们休憩的地方。在上空的另一位成员急忙用风魔法传音给下方。“会长,教堂内部有战斗的痕迹。”会长听后毫不迟疑的冲进教堂,没有留下指令。教堂处于开阔地带,这附近已经没有需要疏散的什么了。我也落到了地面上跟进教堂,内部的陈设与其他的教堂也没什么区别,穿过洗礼间祷告厅赫然发现对面的墙上有一个能够几人并排通过大洞,而大洞的另一边已经被毁坏的不成样子,战斗的痕迹继续向内部延伸,看到神明的雕像也被打烂。再往内看去便能看到存放圣物的柜子被强行洞穿,内部的圣物也不见踪影。而在这附近看到了教士五人正在与一人对峙。一眼便看出了那人是阿尔西斯特,“看来观众都到齐了,可惜我的乐队如今只剩下了一人,不然我定能将最好的管弦乐呈现于诸位,在正剧之前为诸君献上独奏eichentanz(橡树之舞)”说罢阿尔西斯特单膝跪地双手按在地面上,几株树苗破土而出随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成长为大树,阿尔西斯特站了起来,不知从哪里变出一把小提琴斜托在左肩,他没有即刻奏响“最近采购了一批质量极佳的羊肠弦…友人相伴与昨夜的佳酿都是这次演出的保证,让我不禁想伴琴声起舞,想来这次演出已经有最好的舞者了。”身前的树木成长起来后伴随着一阵的扭曲,在此前已经有人拔剑劈砍过去不是被躲过就是无法砍断这树木。话还没说完的功夫眼前的树木已经俨然是树怪的形象了,由树木枝条与叶子构成的人形傀儡,看起来在咆哮着但未发出任何声音。在这里依旧没有看到会长的身影,没猜错的话他应该是加入了另一场战斗,恐怕是与金发的对决。没多久的功夫树怪已经形成了包围圈,教士中带头的是一个熟悉的身影是安布洛斯,穿着睡袍但已经有许多破洞袖子也少了一条。其他的教士虽然也没负伤但看不出从容的样子。希望工会的援助能够帮助彼此走出困境吧,好在我将剑匣一并带了出来,提前摆出了御剑的架势。“审判日”教士们齐喊使用光元素在手中凝聚了各种钝器,阿尔西斯特也开始拉奏他的g大调奏鸣曲,不例外的陷入与树怪的战斗中,有意无意的听着这种晦涩的音乐。树怪的动作如同这音乐一般时快时缓,缓下来时会有人毫不犹豫的将攻击打向阿尔西斯特,但都被他轻描淡写的躲过了,甚至眼皮都未抬高任何一毫厘,就如同他开场所说的一样,他想迎着乐声起舞而这攻击只是在追逐着他的舞步而已。需要频繁连弓换弦与揉弦时他会停下脚步,全身心的投入技巧中,而同时树怪也会其施以狂风骤雨般的攻击使人疲于应付,都在或躲或挡树怪的攻击,有破绽便时使用全力攻击试图打倒树怪,但效果并不是十分理想。树怪的质地十分坚硬,让人无法联想到它们是几分钟之前从地里长出来的,使用御剑攻击只能在它身上留下划痕,但我这边反而是压力最小的一方,有可能是阿尔西斯特留手了,我这边的树怪是最弱的个体,因为御剑有四柄的缘故,几乎可以攻守兼备,但是等到魔力耗尽时也只能束手就擒了。值得注意的是安布洛斯几乎在压着树怪打,用的是光元素形成的杵作为兵器,不断的在树怪身上打下碎木块来,照这个形式要不了多久他便能击败树怪援助其他人了,教士的五人普遍比我们工会要强一点,至少看起来是这样的。他们无一例外的用钝器或砸或挡,工会这边则是使用其他元素,天空元素和火元素比较常见,雷击与火元素的爆发轰向树怪也有奏效的时候,与教士那边不同的是单纯用魔法轰击很难防备树怪,需要协作才能免于负伤。与此同时另一边似乎也展开了战斗,会长到来时首先看到的是一位主教与弗兰肯斯坦在对峙,主教身着长紫衣白色披肩带着长手套左手书右手杖,手中的书正是坎纳尔教堂的圣物——福音书。在书房抄录经文及解读时听闻有闯入者,第一时间将圣物保护起来,而后发现来者是弗兰肯斯坦便持圣物与他对战。“没想到主教大人也会来这剧场,终于愿意放下经文享受闲适了吗,还是说您是为了我而来到坎纳尔。早会想到有这一天,不是吗?”“弗兰肯斯坦(frankenstein),你是被福音怜悯才能活到今天,为何你在变本加厉的报复。”“你了解我,但我了解你更甚,如你所说,福音怜悯我,但有谁能如同那神明一般怜悯一切。你难接受的它必让你接受,你能见的它必让你不见。夫其大者大所往,其渺者渺所奔。”“受物如神受、想物如神想、行物如神行、识物如神识,故受想行识如得神。曰:受想行识先得一再得万物,故一授万物。何授一,恒也,神恒无尽,故神在。”这是主教翻开福音书所看见的开篇,便念了出来作为咒言。一面光元素构成的墙出现在弗兰肯斯坦的背后,墙上伸出数条锁链向弗兰肯斯坦探去将他绑在了墙上。弗兰肯斯坦没有做任何挣扎,任由它绑了上去。他笑了起来,“我想起了一个曾经的友人,他说世间一切的罪都没有救赎,有的只是无尽的罚。但他不知道的是,就算没有任何罪也会有罚。我相信且坚信这一点,弗朗西斯科(francisco),你不会在这里拦住我的脚步,我会得到我想要的东西,而你,你总是有更重要的事情。你为了我来到坎纳尔,那座剧场才是你该去的地方,说来可笑,世间没有比我更了解你的人,但我却不值一提,十年前的演出,你我都还记得。她即将再次出演。”弗朗西斯科皱起眉头,“她来了吗。”“当然,距离演出还有几天的时间,希望你能做好准备。”弗兰肯斯坦挣脱开束缚,走了下来,“作为酬劳,我想要的东西。”弗兰肯斯坦走向废墟内一个保存完好的箱子,打开锁将手伸了进去。突然他的背后被什么东西洞穿直抵心脏,“在开幕之前你最好什么都别做。”弗朗西斯科正拿杖抵着他,“你们留着反而是个麻烦,你还是回去研究你的经文吧,以你现在的状态。演出开始时我和阿尔西斯特都会到场,叙叙旧也好。”弗朗西斯科抽出手杖,带着圣物来到外围,没有说任何话只是简单的用权杖末端敲响了地面。瞬间十几枚巨大的光钉从空中落下,笔直洞穿了所有的树怪,会长随后赶了过来。见战局已定,会长大声喊向阿尔西斯特,“喂!小子,南城区的火是你们放的吗。”阿尔西斯特一边收起小提琴一边露出疑惑的神色,“我们看起来像是佣兵吗?”“你讲话挺莫名其妙的。”会长没有继续纠缠,而是派人将这里的情况转告了出去,眼前的人,不管是作为嫌疑人的两个年轻人还是那位紫衣主教都不是能被他训话的对象,主教是作为一个中间人出场的,或者是在那场谈话之后成为了中间人。作为工会一方,他对卫兵应进到的义务已经足够了,刚从海上归来,放松之余看看久负盛名的歌剧也不错。凌晨的微光已渐渐蚕食黑夜,南城区的救火也有条不紊的进入尾声,是时候打道回府了。在清点人数之后一同返回工会去了。回头望去,依稀间进无法看到教堂的破败了,躺在床上想了很久,那时的阿尔西斯特与方才的判若两人,他的自然元素浑然天成,他所召唤的魔法傀儡如同活物,用琴声能够操纵魔法的话,是要学习一下小提琴的技巧了。但那种搭在肩上的道具,用手摸了摸自己脖子,视乎并没有能顺利使用那种琴条件。算了,下次遇上时也许能好好请教一番,或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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