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六.觉醒者(1 / 1)

佩拉托岛的新生持续了很长的时间,岛上开始有了降雨,有山峰耸立起来,这原本是几千年的演变才会有的变化,却在不到两个星期内完成了,无论是留在岛上的还是从海上归来的,都在看见这样的景色时理解了生存空间所具备的含义,也许这座岛屿只是因为机缘巧合才成为他们的定居点,但现在这里的一切已经属于他们了。杰罗姆将古文字的译本留了下来,他们会依照文献中西庇阿所建立的城邦来塑造他们的家园,他们能在译本中学到如何耕种作物,利用窑炉与岛上的粘土矿与赭石矿制成陶器,利用海水制盐,耕种作物。没过多久,教士便来了岛上举行允生典礼,原本这样的典礼是在允生日才能举行的。但对这岛上的人来说便太晚了,世间所有的生命都在新生之时得神允生,这样的节日带有这样的意味,它自然是越早越好,或者说它应当先于一切。最初的允生日是一切得生,后面的允生日是一切新生。典礼是除了海盗与教士之外不会有任何人的,因为允生与得生是先于一切的,除他们之外没有人能详尽的描述这次典礼,大部分人压根不会听说有这样的典礼,但这并不是不为的理由。允生日是不需要强调神明的存在的,虽是神允一切得生,但允生是一切得生之幸而非神之名。得生之幸便是这样的典礼存在的意义。回到坎纳尔,工会内的气氛变得有些异常了,佩拉托的任务算是圆满完成了的,甚至是在回来后不久到王都巴依阿授勋,斯图加特小姐因为还在昏迷的缘故错过了仪式,待几人从巴依阿归来时却发现了怪事,原本躺在床上的斯图加特小姐变成了一个巨大的茧。会长连忙寄信联系杰罗姆,他们是一同在王都授勋的。好在杰罗姆并没有离开王都,收到了信并很快回信了。会长并不是缺乏判断力的人,所以他并没有将事情宣扬出去,只做了向杰罗姆寄信这唯一的一件事。这一切的始末是只有杰罗姆清楚,其他的任何人是不可能有对策的。杰罗姆在回信中并没有明确的说明原因只是简单交代了不要强行破茧,这种状态最迟会在三个月解除,如果不想等待,只需要找来现今的圣女就好了。冒险者工会自然是无法调动圣女级别的人物的,那是国王都无法传唤的人。让人联想到一些在冒险者之类流通的传说,与大部分传说一样,这个传说也是以迷宫为背景板的,传说在某座已经绝迹的迷宫深处中曾出现过一个怪蛋,那颗蛋几乎有着让死人复活的能力,正是因为那颗蛋的存在,让那座被冒险者探索的几十年的迷宫几乎在半个月之内就被攻陷了,最后成为绝迹,而那颗蛋也消失了。那是很多年纪大一些或者退休了的冒险者都会口口相传的故事,现在的人自然是不会相信那种事情的。最近他们资金充足,海上的异动也因为海盗的平息而少了很多,关于这个茧,他们自然而然就想到了这么多,说起迷宫,奥弗森与左卡芬又起了性质,“已经好久没去过佩尼索拉了,如今得了闲正好能组队去探索一番,怎样,左卡芬,去看看不。”左卡芬没有回答,奥弗森有看向了会长“喂,里欧内老爹,我们想趁着这段时间去佩尼索拉看看,成不?”“真是消停不下来,金梭鱼小子,去吧去吧,到时小心些,别逞强,重新培养水手可是很麻烦的。”次日,奥弗森与左卡芬便向会长做了告别离开了坎纳尔,实际上早在上次出海还在穿上时他们便有这样的想法了,海上的旅途总是单调,并不是水元素使的他们在海上总有一种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感觉,实际上在紧急时刻他们能够拉紧控帆绳,能够阻止成群的海怪跳上甲板,能够在危机中保护船身不受损,他们在会长眼中已经是出色的水手了。会长回到办公室,看着那个摆放在地上的茧,从这孩子到坎纳尔之后,教士与觉醒者都跟她有不同程度的联系,她在苏醒之后也不会留下来吧,她是个乖巧的孩子,没人希望她遭受海风。“有人吗,斯图加特小姐在吗”斯图加特小姐,那应该说的是德雷诺那孩子对吧,会长走下楼看着眼前的可疑角色。“在下阿尔西斯特,是斯图加特小姐的朋友,所以,是前来拜访。”“你说斯图加特?哦,那姑娘已经离开坎纳尔了。如果你现在就追的话,说不定还能赶上她,运气好的话。”“这样啊,那真是遗憾啊,我明明感受到了她的气息,她就在这里面,而且状态有些不妙,你不必向我隐瞒,我是她的朋友,我会帮她的。”阿尔西斯特与会长结束了对话并向工会内部走去,会长想抓住他的肩膀拦下他,在伸出手的同时他的手被藤蔓缠住了。“我说过,我是来帮她的。”说完,阿尔西斯特上了楼走进了会长办公室,会长也紧跟在后面,“zusammenhalt(凝聚)”阿尔西斯特将手放在茧上,调动了大量的自然元素,以至于元素的活动路径都清晰可见,元素疯狂的像茧中汇聚,这个状态持续了五分钟才停止,之后是天空元素,雷属性。一根及细小的电丝在茧的表面疯狂的流窜,之后向茧的深处流入。没过多久茧丝视乎在慢慢的消失,茧的颜色也越来越淡直至完全消失。“斯图加特小姐,醒了吗,好久不见。”“嗯,是会长叔!还有,阿尔西斯特?你们之前就认识吗,”“不用在意这些,斯图加特小姐,你现在有些累了吧,一起去就餐,如何?”看着笑脸相迎的阿尔西斯特,我难以回答他的问题。想简单说两句也无法开口,我目前的状态还比较虚弱,回想起那个圆盘,那一瞬间的感受太过强烈了,“好冷。”“我去叫她们热些汤来,顺便给你拿条毯子。”会长的声音传了过来,“谢谢。”他走出去的身影略带急切,我用双手抱住自己,一点一点的颤抖着。阿尔西斯特没有说话了,他找了张椅子淡淡的坐了下来。我还没弄懂他刚才那句话所传达的意思,“你要离开这儿吗?”“当然,与你一同离开。”,“你,你不是要找那个金发的去吗。”“我不会知道他在哪儿,但是在你身边,总会碰到他的。”“来,先把毯子披上,热汤的话,还要等一会儿。”披上毯子后,我的知觉也慢慢有了开始恢复的迹象,中间没有说话,会长叔端来了热汤,“趁热喝吧。”“嗯,好的”我一边喝着汤一边回答,打算离开坎纳尔了,先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委托吧。阿尔西斯特视乎想说什么,却没有开口,反而是离开了。选择了一个三天后出城的护卫委托,这次的护卫对象不是商人,而是客人。三天很快便到了,迎送的马车先是来到了工会门口,得知是我接下委托后便领我上车了,之后是到了教堂门前,接待人员提前嘱咐我下车后便去教堂内传话了,我下车后他领着弗朗西斯科从教堂中走出,我十分勉强的掩盖住了表情,在他们之后坐上了马车,弗朗西斯科只是对着我点了点头。弗朗西斯科是第一位客人,后面是去接第二位客人,我依旧是提前下了马车,弗朗西斯科依旧坐在其内,眼下是停在了酒店前,我有种不好的预感。果然,从酒店中领出来的是阿尔西斯特,“真巧啊,珂洛娜?德雷诺小姐。”我没有回答,待他们进入马车后侍者嘱咐我快些上车时我才反应过来,钻进车内。车内是十分宽敞且舒适的,但是稍有不自在,以他们二人的能力是完全不需要护卫的,但没有因为客人武艺高强就让他们自行保证安全的道理。“关于利维坦,他一向不愿对我说什么,你是他的朋友,你说说吧。”我以为主教在向我询问,正当我思索如何搭话时,阿尔西斯特开口了,“如果你以杀死她为目的的话,我劝你尽早放弃,我与她同为觉醒者,但从我所知来说,她在大部分觉醒者眼中都是十分恐怖的,这也是她几乎与其他觉醒者没有联系的缘故,硬要说的话,我们最害怕的是福音,除了福音便是她了。她与建造那座城的主人一样,是有能力与福音战斗的,这一点你应该特别清楚,你借助了圣物所遗留的神性才获得抵抗她的能力,我有时都会想,她是得到了神的偏爱。你应该更想知道她的目的是什么,十年前的那场灾难,我并不在场,十年后的近期,她又打算展开一次大规模的毁灭。弗兰肯斯坦是知道这一点的,他与我在这座城会合也是为了这个,我们当然不会与她为敌,我们只是想试试她的决心,很显然这里在她眼中没有十年前那个消失的国家所具备的地位。这里我讲一个前提,作为觉醒者我们从见到神明到降生于世这个过程,每个人的经历都是不同的,有些人一生下来就要成为救世主,而有些人成长之后却在酿造葡萄酒。这是觉醒者之间必然存在的差异,一种由神而生的使命感,我们从神获得了举足轻重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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