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信徒的全身按摩,后劲儿这么大的吗?”
余尽有理由相信,自己的这些“进化”,必定都是孟星衣晚饭前那通全身按摩的功劳。
当余尽用大针挑下这块牙冠时,果然没有破坏到下面的牙本质分毫。
完美的一批,自然就不可能疼。
余尽捏着牙冠在荷花眼前炫耀似地晃了晃。
“这一片是釉质层,和你一样非常硬,负责保护下面的本质层。”
说着,又拿大针刺了刺荷花那颗暴露的牙本质。
“本质层其实也很硬,但很不幸,它内部有很多很多的细微管道。”
“其中有着丰富的神经,和牙髓里的神经束相连,以此来感受冷热酸甜。”
“所以,牙本质一旦暴露,就会开始明显感受到温度的影响。”
“现在,你应该感觉这颗牙有点儿轻微的酸疼吧?”
“不用担心,那是因为你张着嘴,它有点冷了。”
余尽一边说,一边还在不停的用大针戳着这颗牙。
同时,也在观察每一下戳击时荷花的神情变化。
荷花的神色,已经有些焦躁了。
因为,在几次三番的准备好迎接痛苦后。
痛苦却迟迟不来!
就像和对象约好了要见面,对象却一直、一直、一直迟到一样。
真的很让人恼火!
反复拉扯这么多次,余尽等的就是她焦躁的这一刻!
瞬间!
余尽手中的大针,猛地戳进了一个牙本质小管之中!
正中其中埋藏着的神经纤维!
神经遭到破坏,疼痛的信号会以光速一路窜进大脑,疯狂报警!
所以,这突如其来的一戳,立刻便让荷花的疼痛警报瞬间拉满!
从渴望而不可得的焦躁不安。
骤然变成难以忍受的剧痛!
荷花的神色,立刻变得无比精彩。
先是整张脸都因为突如其来的疼痛而搅在一起,仿佛戴上了一张痛苦面具。
下一瞬,又神奇的舒展开来,变成了难以形容的愉悦!
彻底击穿心防!
这个过程,说穿了,并没有什么奇异之处。
当一个人因为自我控制而分泌的多巴胺积累到了极致时。
就会极度需求内啡肽的犒赏。
但如果迟迟达不到刺激内啡肽分泌的条件,人就会开始陷入焦虑。
对应到荷花的情况,就是始终无法等到刺激她吗啡和内啡肽分泌的酷刑折磨。
连日酷刑,她早已习惯了紧随痛苦而来的多巴胺和吗啡的分泌。
而当荷花开始陷入焦虑时,却也正式陷入了余尽为她准备的糖衣炸弹。
短暂的一次剧痛。
内啡肽和吗啡果然立刻习惯性的应激到来。
但不同以往的是。
之前都是随酷刑进程而来的缓释效果,这一次,却是一次性注满!
因为,她实在太过渴望而焦虑了!
于是乎,一针升天!
挑衅受刑者——扛过酷刑——获得满足。
这套支撑荷花扛过无数酷刑的内啡肽犒劳周期。
至此,彻底被余尽破坏。
一时间,刑房内众人的神色,同样变得精彩纷呈。
无论是刑讯老手杨御庭,还是粉嫩新人窦俨。
都清楚到不能再清楚地意识到了余尽这连串手段的效果!
尤其是一直专注于记录的窦俨,更是瞬间撑开了眉眼。
荷花的反应,让负责记录的他豁然开朗。
终于由果到因地明白到余尽这一段如同牙医问诊一般刑讯过程的精髓所在!
窦俨无法用言语来形容,但他确实懂了。
因为他几乎立刻便无可遏制的想起了自己在自家主卧大床上的拉锯战。
虽然形式不同,但致胜原理都一样——找到要害,反复拉扯,掌控节奏!
而后很长时间,夫人都会对自己温顺如水、言听计从。
身为头榜进士,窦俨这点归纳总结、举一反三的学习能力还是有的,而且很多。
所以,他知道,荷花这块精金铁石,定然已被余尽凿开了一条缝!
而一旦被开了缝,距离蹦出小猴子就真的只是时间问题了。